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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1月◆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纳粹德国的铁蹄已经踏入苏联境内快五个月了,
挟闪电战之余威,兵势日盛,
前锋已抵近首都莫斯科不足四十公里,远远都可以看见克里姆林宫的塔尖了。
少尉伊乌什金("义务拾金"?! )刚躲过敌方坦克疯狂的袭击,成功地把餐食送到前线的一座村庄处,就被坦克营领导看上了。
「小伊啊,会开坦克吗? “会!” “我一直在等你啊,就像在等斯大林同志一样,就你了!」
(注:
卫国战争初期,苏联红军之所以损失惨重,原因复杂而深刻。
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几年前刚刚经历的“大肃反”运动——这场政治清洗几乎摧毁了红军的指挥体系:约90%的高级将领被处决或监禁,军队元气大伤,士气也备受打击。
接替上来的指挥员大多资历浅、经验不足,战术素养严重欠缺,往往只能机械执行上级命令,奉行“战斗到最后一人”的教条式作战思想,缺乏灵活应变能力。
这种指挥短板在1939年的苏芬战争中已暴露无遗:面对弱小的芬兰军队,苏联虽最终取胜,却付出了惨重代价,被国际社会视为“惨胜”。
这其实已经敲响了警钟,这也让纳粹德国初期产生误判,认为苏俄不过一堵破墙一推就倒。
战争爆发前,苏联高层也对德国的战略意图判断严重失误,战备松懈,导致德军“巴巴罗萨行动”发起时,苏军措手不及。
在明斯克、斯摩棱斯克、尤其是基辅等战役中,大量部队被德军合围,成建制歼灭或俘虏。
据统计,战争头几个月,苏军损失兵员近700万人,损毁坦克超过2万辆,损失飞机逾1万架,兵员与装备急剧枯竭,国家一度濒临崩溃边缘。
此苏维埃危急存亡之秋,你不up,谁up?)
突然被换岗的少尉小伊给弄得有点蒙,在夜幕中面对剩下的三名士气锐减的坦克手和唯一的一辆坦克时,新车长手上要没点家伙事还是镇不住场子的,
「坦克哨位为什么不安排执勤人员?!」(防备敌人摸黑偷袭)
「我们有多少弹药,一个半基数?!至少应该有两个基数!」(就是各武器装备对应的标准数量,T34/76对应的一个基数是77发炮弹以上。)
「发动机还是温的,干得不错!」(冬季寒冷,柴油机定时暖机保持一定温度有利于及时启动,老司机都知道)
.........
一瞧就知道小伊达瓦里希是个受过专业训练,业务熟练的人,他和前来支援的步兵连中士连夜研究阻敌方案,因为根据情报明天会有一个德军坦克连会从这里进攻,他们要在村庄这里设伏挡住德军以便让部队撤离。
撩开伪装的车衣,这辆被刷写着“无情者”字样的T34/76(注:T-34按火炮口径划分型号早期为76mm,后期则是T-34/85)。
单车即将开始独挑一场炫目的激战!
...
...
...
清晨 ,德军坦克先头部队如期开到村口,就像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找食来了。
长满络腮胡子的德军三号坦克车长耶格尔谨慎地观察村口。
“太安静了连狗叫都没有,太不正常了!“
正在犯嘀咕时,苏军潜伏分队偷偷把假反坦克炮拖到显眼的地方,就怕不你上钩。
“有敌情,准备开火!”
鱼终于上钩了!
一阵连续炮击顿时烟尘四起,满地焦土......
哈哈哈,“弗里茨”干掉了“伊万“!(就像我们说“老王”、“老李”代表普通人一样,“弗里茨”是德国佬的泛称,“伊万”是俄国人的代称,战场上大家就这么叫,简单又顺口。)
正当德国鬼子庆幸的时候,一枚穿甲弹嗖的一下,还没来得及眨眼瞬间击穿了两辆小鸡崽,
德国人这时候才晃过神来,有埋伏,好歹人家也是专业队伍,临阵不乱,在雅格车长的指挥下向着潜伏的干草堆方位还击着。
小伊少尉边打边撤中又干掉一辆,赶紧藏到村庄里,德国佬被激怒了,咬着牙就要扑过来。
一阵迫击炮轰击过后,德国步兵开始冲进村庄,短兵相接开始了。
藏在村庄马厩里的苏军孤胆战车,本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原则,围绕藏匿点蹲点伏击,先后击毁了4辆敌军坦克,
但双拳难敌众手,德军的装甲掷弹兵加上一众坦克的围攻,忍受着被弹丸轰击带来的震创。
协防战友的牺牲,拖着受伤的车体和德寇最后一辆耶格尔车长的战车在村子里来了一场你来我往爷们儿间的长炮近距离互撸。
抡了一阵终于没劲了,
双方都伤痕累累,筋疲力竭。
发动机也起火了,“无情者”算是废了,浓烟弥漫车内,小伊少尉只救下了驾驶员老斯,其他人都挂了。
德军耶格尔车长这时也侥幸生还,右脸也毁了容,刚扒开舱盖,就看见小伊少尉正搭救着队友,
王牌现身了,他转身和他这个对手正面对视着,
“啊,原来是你这小子,看你把我这脸给毁成啥样儿,老子还要靠这脸吃饭呢!”
怒火中烧,抬起手中的鲁格手枪,扣下了扳机。
对手倒下了,可故事却没有结束......
◆1944年◆
图林根集中营
(原型应该是指德国南部魏玛附近的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德国本土最早和最大的劳动集中营)
雨夜中一列囚车开进了集中营车站。
集中营长官先来一个杀威棒,
「此处是我开,
此营是我裁,
想在此地生,
全都崴地上」
当所有囚徒乖乖地五体投地时,只有一个囚犯站在原地岿立不动,
“哟,还有胆儿肥的嘛,报上军衔和姓名”
早有下面人报上这毛子原来是开坦克的,就始终不肯透露姓名军衔,逃了七次抓了七次,
原来正是小伊少尉,一脸的络腮胡都快认不出了。
三年前并没有牺牲掉,而是被抓进了战俘集中营,面对敌酋的盘问还是只字不吐,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
与此同时,他的对手耶格尔车长因为战绩优异升任为党卫军装甲部队旗队长(相当于上校军衔)被古德里安将军举荐给了党卫军首领希姆莱,
他此时已刮去胡须,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半边脸,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令人印象深刻。
他面见希姆莱,直言进谏:苏联红军已转入战略反攻,德军节节败退,处处设防,若不立即采取果断措施,第三帝国必将完蛋。
他提议,由他亲自从青年中选拔并培养一批坦克精英,组成精锐装甲力量,以遏制苏军如潮水般的进攻。
——毕竟,此时的纳粹德国征兵制甚至蔓延至未成年的“娃娃兵”,几乎到了无兵可征的地步。
溺水快亡的人抓着根草都当救生圈,更何况还有人毛遂自荐呢,高层当即批准他为党卫军坦克师实验教导营的指挥官,一切从宜。
他打算利用苏军坦克手战俘给新丁们做陪练对手,毕竟利用这些经历过实战并活下来的有着战场经验的对手
——这才是最残酷也最有效、最节省时间的训练方式:
「让菜鸟们在真实的恐惧中学习杀戮,让战俘们用残余的生命价值为自己培养高手。」
之后便在小伊少尉所在的集中营查阅战俘人员档案时,意外发现这个马上就要被人道毁灭的冤家对手。
“我就要这家伙!” 看着照片基情顿时爆燃起来。
随后并由小伊同志在营中挑选了三名随车人员(驾驶员、装填手、炮长,其实正常也就三人),居然巧的是还让他碰上了昔日的老战友老斯同志(真是无巧不成书)。
耶格尔队长把他们带到集中营车间,指着空地上一辆刚从俄国战场上拖回来的新款T-34/85坦克。
“喏,这就是你们的坦克,限你们一周内修好陪练!”
这辆坦克坦克已化作移动的尸棺。
靠近车体的刹那,腐尸的恶臭味气息汹涌扑来——多日前战死的乘组员任仍在车内,德军缴获时竟无人收殓。
拨开难以掩鼻的尸体,少尉意外发现尸体旁还有几发未打完的炮弹,心中狂喜,便不动声色地向战友们将暗中酝酿的越狱计划和盘托出。
其余三位临时凑对的战友早就不堪忍受集中营的黑暗,有逃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不自由毋宁死”,豁出去了。
靠着同袍死去战友难闻的尸臭他们把炮弹藏在运尸袋中躲过德国人的搜查,
埋在营外的石堆坟中,伺机取出。
经过一周紧张的维修,这辆受尽羞辱的战车终于可以一展过去威猛的身姿。
在对手的审视下大秀了一段酷炫的“坦克天鹅湖芭蕾舞”,
第二天天刚破晓,小伊和同伴一早就在靶场坟堆里取出暗藏的炮弹。
和以往一样布置好战斗前的迷阵,放起滚滚黑烟,等待这一次捍卫自己尊严的战斗考验。
在威武的Panzerlied(装甲兵之歌)的伴奏下,生死陪练正式开始。
欲待窜出牢笼的老虎这时看准时机斜刺刺从暗处杀出,击发一枚炮弹正中一辆学员坦克(小杆子还是嫩了点),观察台上前来巡视的纳粹长官们全都蒙逼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炮弹的?!”
哈哈,这辆T-34坦克如入无人之境,机枪手榴弹如同蚊钉搔痒,大刺刺地冲出大门,开始“千里走单骑”杀出重围,终于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乌拉,乌拉,自由啦!” 临走还把营中的女翻译捎带走了,生死追逐才刚刚开始......
德国人怎么能善罢甘休呢让你从眼皮子底下逃走,急忙调动部队围追堵截。
小伊同志带着就仅能跑三十公里和五发炮弹的战车向东,向即将解放的捷克斯洛伐克境内疾驰。
所幸他们跑到临近的小镇上,镇上的居民还以为苏联红军杀到了,乖乖给他们上缴了给养和油料,他们才得以继续亡命逃离。
▲(Flak-88 毫米防空炮)
在躲过了前方堵截的88高炮(隆美尔开创的反坦克利器)和天空飞机的侦查,躲进了林深叶密的树林里准备趁夜色出发。
在进入必经的小镇时突然发现这个小镇依然地分外宁静,就像三年前在村庄伏击德军时的情状一样,此情此景让小伊车长格外警觉,
“不妙啊,小镇上的人都疏散了,肯定有埋伏!”
▲(二战德国豹式坦克-其实应该算远超T-34坦克的一种逆向高仿升级改良版)
早已埋伏的饿狼正在一辆黑豹坦克上用红外线夜视仪侦查对手即将必经的路口,
正要钻进敌人布下口子的时候,借着淡淡的月光、薄薄的雾气,机敏的车长发现藏匿暗处的那只豹子。
两声敲击警示,己方战车赶紧倒车退让,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闷响一发炮弹擦身而过。
好险,差点中招!随后正好退至下坡路反手低位一记“猴子偷桃”钻裆拳,穿甲弹触地反弹正中了这辆紧追的黑豹的菊花。
小伊同志的战车被逼至镇中心小巷的拐角处,北边被击毁的坦克堵住出路。
而东、西、南三个方向都被对方三辆黑豹远处蹲点围住,露头就是被狂殴的份,怎么办?!
人难道还能给屎憋死吗?!
正着出不去我就不能倒着来,我撞墙出去!
得以脱困终于可以施展身手,
先后干掉三辆坦克,
黎明终于来了,两位王牌掀开各自战车的舱盖相互对视着双方,
“来吧,我们就来场男人间最后的决斗吧!”
镇外桥头上,两位铁甲骑士各自待位,像中世纪骑士一般向对方发起古典式冲锋,而这时小伊同志的战车仅剩最后一枚炮弹了。
凭借着机动灵活的S型迷之走位,或躲或扛顶过了对方射来的炮弹的撞击。
最后一炮封喉正中命门。
这时半边履带也同时被打飞,倾斜着车身拼尽全力撞向耶格尔队长的座驾。
就在坦克摇摇欲坠即将落河的时刻,这时两个男人间的基情对射的眼神,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无声的共鸣。
虽是敌人,但惺惺相惜,英雄识英雄,我也敬你是条汉子,我放下手中的枪,伸手拉你救你一命。
耶格尔队长不愧是真正日耳曼军人,
“谢谢你,被你打败,我甘拜下风,
握个手吧!我要维护我军人的尊严,大家就此别过!
Auf Wiedersehen(再见),
Mein bester Kumpel(我的好基友!)”
然后随着战车轰然坠落桥底,如同第三帝国的覆灭,沉入无尽历史长河的深渊,归于永恒的黑暗(可惜当初的小鬼子没得到历史公正的审判)。
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有美丽的姑娘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