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伊杜纳公园的空气有点不一样，平常的季前热身赛，今天硬是挤进了点别的——马茨·胡梅尔斯的名字印在多特蒙德首发名单里，最后一次。这家伙穿黄黑球衣退场，倒是合适。谁能想到呢？十年前他离开又回来，最后绕回起点画句号。

多特蒙德摆了个3-4-2-1。科贝尔守门，后防三人从左到右是本塞拜尼、胡梅尔斯、安东。莱尔森和格罗斯坐镇中场两侧，萨比策居中调度，前场阿德耶米搭贝林厄姆，吉拉西顶最前。胡梅尔斯夹在安东和本塞拜尼中间，这组合新鲜。上次见他搭档安东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职业生涯最后一战还首发，压力不小吧。

尤文那边图多尔果然动手调了，也是三中卫，但卡卢卢替了达尼洛，和布雷默、凯利一字排开。若昂·马里奥和坎比亚索分居两翼。中场洛卡特利配图拉姆，前面戴维突前，伊尔迪兹和孔塞桑埋伏身后。卡卢卢站右侧？图多尔大概想试试不同配方。热身赛嘛，本来就是试验田。

左边翼卫用坎比亚索而非伊林？有点意思。坎比亚索能跑能传，但防守硬度和伊林差一截。图多尔或许想平衡攻守。至于前场，戴维顶中间，伊尔迪兹和孔塞桑游弋——这三人小快灵，反击时够对手喝一壶。不过碰上胡梅尔斯这种老油条，未必能占便宜。经验这东西，年轻球员绕不过的坎。

胡梅尔斯退役后说要当评论员，之后还想回多特工作。这路数熟。不少名宿都这么干，从克洛普到萨默尔。但能不能干好两说。评球和踢球根本两码事，话筒前抖机灵可比禁区里解围难多了。他那个直脾气，搞不好比当后卫时还容易吃牌。

尤文这阵容调整不算意外，图多尔向来爱折腾三后卫，上赛季在维罗纳就玩得转。但热身赛输给科隆0比4？有点难看。新帅上任总得交点学费。不过联赛目标不能含糊——“不是来争第四的”，他放话了。这话听着提气，可现实骨感。尤文板凳深度比国米、米兰差一截，冬窗前不掉队就不错。

乌迪内斯没等来维特塞尔？意料之中。比利时老将早过了四处漂泊的年纪。倒是卡利亚里签下埃斯波西托有点意思，这小伙在国米青训时吹得天花乱坠，后来租借练级总差口气。换个中下游队重新开始，或许是条活路。

回来看这场球，胡梅尔斯最后一次触球会是什么？头球解围？长传分边？或者干脆被伊尔迪兹晃倒在地？都有可能。职业足球的告别从来不讲剧本。反正多特球迷的掌声准备好了，管他结果几比几。这种友谊赛，比分最不值钱。

比赛快开场了吧，替补席上还坐着几个生面孔，叫不出名。每年这时候都这样，新鲜血液涌进来，老面孔退出去。胡梅尔斯站到中圈，和布雷默握手。两个中卫，一个刚开始，一个已到站。足球场上的晨昏线，永远这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