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颖

41-38特别镜头

西安事变历史画面叠当时相关中外报刊报导。

男声旁白：1936年12月12日凌晨，驻兵西北的东北军、西北军，在张学良、杨虎城二位将军领导下，对赴西安催逼清剿陕北红军的蒋介石，施行兵谏，史称“西安事变”。

41-39南京党务特工部总部楼道·日·内

小青抱文件奔跑，往来特务仓惶，如临大敌。

字幕：南京。

男声旁白：事件当日，张杨二将军通电全国，提出停止内战，停止一切对主张抗战救国的进步势力的迫害，号召全面抗日。

41-40南京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白羽小青合力整理文件，走马灯般伺候曾如斯。

曾如斯两个电话同时通话，焦燥无措，紧张异常。

男声旁白：随蒋介石赴西北的督战团人员，在兵谏中被全部扣押；南京国民党当局，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和焦虑。

曾如斯草草签署文件：我可来不及看了啊！

白羽：先生放心！

曾如斯：放什么心哪我。沈放他们怎么还不到？

门开，沈放元杰疾入，齐声：到了！

曾如斯：辛苦！不过，再辛苦也得坚持。小青，通知，十分钟，不，五分钟！五分钟后开会！

沈放：我们是不是晚了？

曾如斯：不晚不晚。白羽——

白羽：在！

曾如斯：用你的关系，扫问扫问。

白羽：我尽力而为。

曾如斯：去吧。会议的意思，你大都知道，不用参加了。

白羽：好的。

元杰：我帮你吧。

白羽白他。沈放曾如斯凝住，对视，沈放难以察觉地点点头。

曾如斯：也好。不过不用帮她。你也可以拉自己的线路扫问。兵分两路更好。

元杰：好吧。

白羽疾出。元杰要追。

曾如斯：我跟你说几条注意事项！

元杰不得已凝住：先生请吩咐。

41-41党务特工部总部楼道·日·内

曾如斯沈放小青看元杰疾出，反向疾行。

曾如斯对沈放：现在可以说了。（对小青）认真听。

小青：是。

曾如斯对沈放：讲！

沈放：巨变突然，各方都会反应；日特先前阴谋不成，此番必大生争议，翻出新计划，必赖内部消息，若全力追踪可疑电台……

曾如斯：非常时期非常做法，可以！可追踪到了，没有密码……

沈放：只要追踪可疑电台信号，截获，破译不急。电台活动频度、节奏，跟内部决策的节奏、层次的关系……

曾如斯：明白了！（询问地看小青）

小青点头：明白——密切追踪一切可疑电台。

沈放：特别注意新频段！陌生信号。

小青：马上办。一小时内可以……

沈放：还可以再多一点时间准备，两小时后布置完毕即可。

曾如斯对小青：去！

小青：是！（疾转弯下楼）

曾如斯对沈放：还有什么？

沈放：还有就是，上海方面……

二人走远，语声渐弱。曾如斯频频点头，听得认真。

41-42南京元杰密室·日·内

元杰紧张发报。

字幕：三小时后。

41-43党务特工部总部电讯室·日·内

气势磅礴的装备，全员满负荷运转。滴滴答答的电报声不绝于耳。

镜头穿入深处监听室，四个特务全神贯注监听。

小青进入，领头特务冲她打手势，示意有发现。

小青疾近看记录。

41-44某高档西式俱乐部·日·内

油光水滑的孙秘书一脸疲色，对白羽咂嘴：情况太复杂了！我说的不是西安，是……（连续点桌子）

白羽懵懂点头。

孙秘书：夫人的体系，已经初步接触欧美方面。他们也主张不打。

白羽：要打，太危险了！

孙秘书：正是！老总透出的意思，大约是想请欧美列强侧面施压。他们的在华利益，饱受日人侵袭，也……（诡谲地冲白羽点头）

白羽：侧面施压？

孙秘书：一则，他们能影响西安，至少能影响张那一派；再则，他们对日方，也可能……

白羽：影响日本人？可这事情，当下……

孙秘书：所谓侧面，就指这个线路——日本工业，尤其军工，大赖西方，军界政界，明暗都有过往，适时压住其内部不利声音，于调停大利！

白羽皱眉：复杂，想不明白。说点儿我能明白的。

孙秘书苦笑：事发突然剧烈、牵涉巨大庞杂，老实讲，我也不全明白；能明确的是，说动列强侧面施压，基本上是既定之策；第一步是鼓动重视，次之为引导其以我们的意愿……

白羽思索地点头：想想倒像可行，可做起来……

孙秘书：目前有两个方案，其中相对较稳妥的，是组一个秘密的高官团，去上海……

白羽：秘密高官团？上海？

孙秘书：事变头绪纷繁、微妙，外夷之间，从实力阶层非正式入手，至为重要！如以外交形式郑重其事，万一偏误，难以转圜。

白羽：所以要从上海的西方大亨们那里入手？

孙秘书：列强如有意积极参与，也会两边做文章，南京在明……

白羽：明白了。可是，高官团……

孙秘书：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想找你。

白羽皱眉：找我？

孙秘书神秘地：那边没有正式权威消息出来之前，明面外交无法展开，高官团须秘密赴沪，非正式的……

白羽：非正式？

孙秘书：而且是秘密的！

白羽：那……

孙秘书手势打断：此为关键性先期步骤，意在预警、铺垫；虽然名义上非正式，但须让列强明晰其庄重和权威！

白羽：明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秘书：表明庄重和权威之外，还要善斡旋，并于列强之前有足够颜面……

白羽怔怔看他。

孙秘书试探地：牵头之人，难找啊！

白羽忐忑地：不会……看中我干爹了吧？

孙秘书狡黠地点头。

白羽苦笑：亏你想的出！他，他是亲日……

孙秘书：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白羽怔一下，摇头：他会么？

孙秘书：这话不该问我。

白羽：那问谁？

孙秘书：浦长官。只有浦长官本人，才能回答。剥去官场客套欺诈，真正能讨到实在答复的，浦长官那里，你是第一人选！

白羽：我不行。

孙秘书：我纠正——你不是第一人选，是唯一人选！

白羽骇然。

孙秘书：这对浦长官而言，无疑也是根本扭转的大好时机。你难道就不想……

白羽：我想让他变成抗日将领！

孙秘书：那是后话。

白羽机械摇头：说的轻巧，他……（忽然怔住，直瞪瞪看孙秘书）后话？

孙秘书郑重点头：这也不是我的意思。

白羽眼睛放光：真的？

孙秘书：是不是真的，其实，取决于浦长官自己；就眼下而言，你的态度……

白羽压抑激动：我……我……我不知道……

孙秘书：我认为，你对浦长官，是有影响的。

白羽苦笑：你倒像比我自己还有信心！

孙秘书按住她手：现在不是谈信心的时候我的妹妹！（拍白羽手背）眼下，什么招都得想！都得试！

白羽叹息，夹杂如释重负的一丝轻松：我尽量。别抱太大希望。

孙秘书：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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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沈放对曾如斯白羽：真要组高官团，不管正式还是非正式，都不可能绝对保密。所谓秘密，根本……

白羽：可不懂行的人不这么看。

曾如斯：要命的是，有权的，都不懂行。

沈放：保密，和保障安全顺利，有区别。

曾如斯怔怔，看白羽，又看沈放。

白羽点头。

曾如斯：别打哑谜！

沈放：一旦确定高官团之行，敌方十之八九会得到消息。即便我们这边铁板一块，对方呢？

曾如斯白羽都皱眉。

沈放：一旦知悉，敌方绝对会阻挠、破坏！

曾如斯：那照你这么说，干脆取消算了！

沈放：当然不能。这一步，上面应该已下决心！（看定白羽）不管是不是浦长官牵头，都必行！

曾如斯：何以见得？

沈放：如尚未决心，（又瞥白羽）到不了现在这步。

曾如斯思索地点头：有理！

沈放：而且，从白羽转述的意思看，结合当下情势，卑职认为，这一步，也确实要紧。至少，可为较大缓冲。

曾如斯：可你刚说，敌方阻挠……

白羽：还有破坏。

曾如斯：是啊！还有破坏！怎么应对？

沈放：保护，诱敌，可双管齐下！诱敌以误，即为最有效保护！

曾如斯眼珠疾转，万分踌躇。

沈放难以察觉地冲白羽点头（OS）：好机会！时不我待！不能拖延在他的犹豫上！

白羽会意地冲沈放眨眨眼，对曾如斯：先生，我这就去拜访蒲长官，如果他……

曾如斯抬手示意噤声，闭目沉思（OS）：上面压下来，不清不楚，绕是绕不过去了，不如索性……（飞瞟白羽，遭遇白羽期待眼神，沉吟地对白羽）见机行事。注意保密。

41-46党务特工部总部门前·日·外

白羽疾出。停在斜对面的轿车鸣笛。她看过去，甜美一笑，缓近。

轿车车窗摇下，周一帆露头：忙死了吧？

白羽：你不忙？

周一帆：偷跑出来的。

白羽：偷跑？

周一帆：我们处长被扣在西安了，群龙无首！（示意白羽上车）去哪儿？

白羽上车：找我干爹。

周一帆：啊？

白羽：啊什么？开车。

周一帆：是！（发动车子）

41-47上海洪九秘密住处·日·内

此处又变成了指挥所。

字幕：上海。

陶兰握着报导西安事变的报纸，日语交代小岛：西安事件，完全可能导致中国政局彻底分裂！随后，会爆发大规模内战，所形成的局面，跟苍龙计划初衷相符。本人，陆军中佐谍报官，千代樱株，以生命和荣誉，请求阁下及大本营情报组，重新赋予任务，调整并接续苍龙计划！

小岛记录完毕，看陶兰。

陶兰（日语）：重复强调，我以生命和荣誉担保，请求任务！

小岛（日语）：明白！

41-48清远社沈放办公室·日·内

丁兆鹏对电话：明白！全力坚守！日夜轮转！牢固布控所有可疑目标！不轻举妄动！

41-49仓木堂门前·日·外

胡子小个子分别带新员来，碰头。

胡子：头儿吩咐，你代管。

小个子：好！（对众人）这就是咱们的机关，之前遭日敌破坏，还在修复中，条件简陋，大家将就一下，按训练时分配的，就位！

41-50洪九秘密住处·日·内

过道里，洪九惊呼：抓蒋光头？我的天！

陶兰：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马上召集队伍！

41-51松柏山货店密室·日·内

瑾儿对洪猛：不管怎么说，都先把老弟兄召集齐，可能有大阵仗。

洪猛：放哥那边有消息？

瑾儿摇头：不能等他。他去了南京，就不自由了。

洪猛：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瑾儿：担心有用么？

洪猛：也是。

瑾儿：拜托。

洪猛：没的说！

瑾儿：西安的事，虽然突然，可办的对！是时候一致对外了！召集好人之后，拉到野草滩船坞，我要跟大家见面。

洪猛：好！

41-52南京蒲大茂寓所门前·日·外

李副官出寓所，迎住白羽周一帆：长官心情不好，不便相见，还是请回吧。

字幕：南京。

白羽：没告诉他，不是私事？

李副官：讲了。

白羽：麻烦你告诉他，我真的有特大的要紧事！

李副官：陈小姐，不要为难在下。我……

白羽：一帆回去。

周一帆：啊？

白羽：回去吧！（突然对寓所大门双膝跪倒）

李副官周一帆齐拉：别这样！

白羽：你们都不要管。一帆，回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对李副官）麻烦告诉干爹，白羽此来，确全意为公，他老人家有气，白羽就在这儿跪着，等他消气。他老人家一辈子恨我，我就在这儿跪到死！

41-53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小青持长长的电文记录跟沈放曾如斯汇报：可以确定这对收发关系。密码破译不了，问过专家，高度怀疑属日系密码。

曾如斯跟沈放迅速对视。

曾如斯：继续。

小青：从监听搜寻到起算，四个半小时，往来电报十一封，六去五回。用码重复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曾如斯：说明是在反复询问和确认极类似问题。（看沈放）

沈放点头：是时候放点儿消息出去了。

曾如斯点头，对小青：白羽那边有消息么？

小青摇头。

曾如斯看沈放：能行吗你觉得？

沈放叹息：不好说。但愿……

曾如斯：废话吗不是。

41-54蒲大茂寓所门前·黄昏·外

白羽跪得笔直，怔怔看寓所，身体轻轻打晃。

周一帆开车缓来，担心疼惜看她，缓缓驶过。

（叠画）

白羽冻得脸颊绯红，身体明显打晃。周一帆又开车绕过来，停下。

白羽不回头，竭力挺直不动。周一帆疼惜地闭眼，轰油开走。

41-55党务特工部总部门前·黄昏·外

元杰疾返。

41-56曾如斯办公室·黄昏·内

元杰对曾如斯沈放：各方面消息都很乱，比较清楚的是要打。

曾如斯苦恼摇头：这是打能解决的吗！真是！

沈放对元杰：有什么外部消息没有？

元杰：外部？

沈放：比如，上海方面。

曾如斯一激灵，瞥沈放。

元杰略怔，思索地：上海能有什么消息啊，应该关注西安。

41-57蒲大茂寓所小客厅·夜·内

李副官缓近，打盹的蒲大茂惊醒。

李副官：长官，外面下雨了。

蒲大茂：下雨？

李副官：夹着小冰茬。

蒲大茂皱眉：那丫头还在？

李副官沉闷点头。

蒲大茂：比我还倔！

李副官：我看她会坚持。女人家，又受过重伤，这样倔下去，真会出事情的！长官难道就一点儿不心疼？

蒲大茂：你懂什么，我……我现在什么身份？再心疼，也得硬着心肠！那孩子孝敬、有情义，我知道！就因为知道，才……她是有前程的！

李副官：军查处那个姓周的，一直开车在外面转圈……

蒲大茂痛惜地闭眼：让他们走！

李副官犹疑地：是。

41-58寓所门前·夜·外

雨雪交加。

白羽浑身湿透，不住寒战。

周一帆的车停在不远处，周一帆紧咬牙关盯着白羽。

白羽几乎要倒，用力撑住。

李副官出来。

白羽视线里，李副官的形象模糊、摇摆。

白羽一头栽倒。

李副官疾近，周一帆下车奔来。

白羽拨开李副官，拼命跪直。

周一帆拥住她：白羽！

白羽：你不管。回去！（对李副官）你也不管。我行！（眩晕）

李副官扶住：罢了！（对周一帆）帮忙！要打要罚我认了！（对门）来人！抬进去！（跟周一帆搭手抱起白羽）

白羽还想说什么，没发出声，晕倒。

41-59曾如斯办公室·夜·内

曾如斯对电话：是……知道。在努力。我同意！完全同意！请放心，一定尽力。好的。（挂断，对沈放）八字没一撇呢，就催上了！

沈放：高官团？

曾如斯点头。

元杰：高官团？（询问地看沈放）

曾如斯意味复杂地瞟沈放一眼，对元杰：忙晕了，忘了告诉你，是这么回事儿……上面，有个模糊的意向……

41-60蒲大茂寓所白羽卧室·夜·内

墙上挂着白羽和蒲大茂的合影，布置俨然闺房。

字幕：蒲大茂寓所陈白羽房间。

白羽换了病服静卧睡着。

军医调整点滴，对蒲大茂：风寒。因为旧伤，免疫力差。不过还好，观察一天一夜，不发展，就无大碍。

蒲大茂点头致谢。军医退出。

白羽缓缓睁眼。主观镜头里，蒲大茂渐近，模糊变清晰，又变成发颤的模糊。

白羽噙泪看蒲大茂，沙哑地：真不要我了？

蒲大茂坐近，拉起她的手：你这个傻孩子啊！

白羽落泪，抽噎。

蒲大茂给她擦眼泪，她避开：恨我吧。

蒲大茂：恨？没有。开始，是有些怨气！（抽出白羽留下的信）看了过后，想通了很多原先想不通、没想过的，怨气自然也就……（扬扬信）干爹知道你的苦心。可你，傻孩子，不懂干爹的苦心。干爹是无情的人吗？为什么不见你，不懂吗？

白羽：不懂！就不懂！

41-61曾如斯办公室·夜·内

元杰：蒲长官牵头？

曾如斯：这对日方，也是个迷惑。（飞瞥沈放）

沈放点头：这层，上面想的很高明。

41-62蒲大茂寓所白羽卧室·夜·内

白羽抹泪，看定蒲大茂：说正事儿。

蒲大茂：养好再说。

白羽：那就来不及了。

蒲大茂苦笑，叹息：好。说吧，正事儿。

白羽斟酌地：西安……

蒲大茂：高官团去上海的事？

白羽惊讶：你都知道了？

蒲大茂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孩子。

白羽释然，闭目歇息一下，幽幽睁眼看定蒲大茂：你怎么想？

蒲大茂：你的信，让我明白，之前想法，（冷哼）幼稚！到了现在这步，中日之间，再难转圜！（认真看白羽）非打不可的话，我是军人！从未敢忘！

白羽欣慰。

蒲大茂：可是……

白羽握住他手：没有可是！（挣起，搂住蒲大茂）没有可是！军人！

41-63南京街市·日·外

军车前后保护六辆高级轿车组成的车队疾行。

一较高建筑顶层窗口，望远镜反光。

男声旁白：在陈白羽的劝说和鼓励下，蒲大茂下决心转变亲日立场，彻底纠正以往过失；不仅欣然接受去上海与西方国家代表秘密商谈，压制西安事变恶化趋势的特殊使命，还建设性地向南京最高当局提出包括六位军政界人物的赴沪秘密代表团名单。

41-64火车站台·日·外

专列待发。戒备森严。

中级军官拥几名便装男子上火车。

（叠画）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值班室里，曾如斯忧心忡忡看着。

男声旁白：随即依托曾如斯的特务机关，在沈放陈白羽倾力协助下，制定出缜密的行动方案。

41-65火车站台值班室·日·内

曾如斯对认真翻看行车记录的沈放：还等什么？

沈放微笑：追得上。

曾如斯抢过行车记录：哎呀，出发啦！

沈放缓起，整装：先生……

曾如斯揪住他衣服，低声：这一去，可是提着你我的人头呢！

沈放庄重地：明白。

41-66元杰密室·日·内

元杰急促发报。滴滴答答的电报声。

字幕：【电文】特急！高官团半小时前铁路专列出发赴沪。详情……

41-67南京党务特工部总部监听室（同之前“监听室”）·日·内

监听特务对小头目：好像又出来了！

小头目认真听：等一下！听准！

41-68住处·日·内

小岛收报（日语）：元杰！特急呼叫！（对吉田）快叫千代君！

字幕：上海。

41-69元杰密室、党务特工部总部监听室对切镜头·日·内

元杰密室，元杰紧张发报，满脸汗珠冒热气。

总部监听室，曾如斯专注看认真辨别的监听小头目。

字幕：南京。

（叠画）

元杰密室，元杰发毕，松口气，不放心地又发。

总部监听室，小头目对曾如斯：就是他！

41-70上海洪九秘密住处·日·内

陶兰迫不及待扯过电文看。

字幕：上海。

小岛吉田紧张看她。

山本疾入（日语）：公共租借！

陶兰（日语）：怎么？

山本（日语）：突然来了一些人，看上去好像很重要！

陶兰电文杵给山本（日语）：那就对了！元杰的情报准确！

小岛（日语）：蒲大茂背叛了？！

陶兰（日语）：从来就不能期待蒲大茂那样的人对帝国忠诚！

小岛（日语）：可恶！

陶兰（日语）：这种家伙已经过时了！即便他还保持原来的态度，也没有什么价值！倒是现在，他倒向帝国的反面，反而有的用处……

小岛疑惑，皱眉看陶兰。

陶兰（日语）：杀掉他！坚决杀掉！让大本营那帮还指望这类中国人的家伙们也彻底清醒！同时，也让南京还有西安知道，背叛帝国的人，不管多有地位，都必须死！（对小岛）不惜一切代价，截杀南京来的专列！可以让洪九出些人！马上！

小岛（日语）：整个高官团一起……

陶兰（日语）：当然！（瞪小岛）现在，大规模内战一触即发！任何想阻挠它发生的人和事，都必须尽最大努力扫除！

小岛（日语）：是！（疾出）

41-71南京某邮局电话间·日·内

沈放穿得像洋买办，对电话：知道了。（挂断，疾出）

字幕：南京。

41-72南京某邮局门前街市·日·外

沈放疾出，男装低压帽檐的白羽迎住，低声：怎么样？

沈放低声：再等等。（看白羽）准备好了？

二人上停在路边的轿车。

白羽低声：再怎么准备，也就这样了。

41-73停住的轿车·日·内

二人坐定，都一副大战前的紧张。

沈放：蒲长官决心到底怎么样？

白羽：没问题！他其实早就想通了……

沈放：跟周一帆联络了么？

白羽：没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放看她：应该让他知道。

41-74南京街头·日·外

轿车疾行。

（OS）之前跟周一帆交好的中校：高官团是党务线上牵出来的！这边不好明确表态……

41-75行驶的轿车·日·内

中校开车，周一帆坐副驾。中校：总长那边的态度，你应该清楚。可作为特工，这么大动作，不能真假装不知道！

周一帆：明白。

中校：别太往前冲。不缺位就行。仓木堂大换血，再换一次，短时间内很难。

周一帆：放心！

中校：风闻，高官团是蒲大茂牵头……

周一帆：是吗？

中校：你家白娘子没透露？

周一帆苦笑摇头：蒲大茂早不认她了！（看车外）（OS）白羽，在哪儿啊……

中校：车加满了油，后座全套家伙乘以三，后备箱一整桶油！自己拿捏吧！私下说，什么都没有命要紧！

周一帆凝重点头：我有数！

～第41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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